我第一次对生活有了希望,是当我得知世上有激素治疗和手术这些可以挽救自己的手段,那年我17岁。

我第二次对生活有了希望,是当我得知我家里人愿意支持我,甚至打算带我去手术,那年我19岁。

我第三次对生活有了希望,是当我得知我家里人同意我去做手术,那年我21岁。

我第一次对生活感到绝望,是当我发现激素治疗无法挽救已经男性化了的我的身体,那年我19岁。

我第二次对生活感到绝望,是当我发现答应带我去做手术的家长,把我送进了精神病院的大门,那年我19岁。

我第三次对生活感到绝望,是当我发现本同意我手术的家长,在我本应手术的日子,劝我不要心急,拿时间换空间,那年我22岁。

我只想好好活着。